,朕还在皇后宫中与国舅—起用过晚膳,在之前,约莫有半个月,大公主过生日,国舅也入宫了。”
心腹便将外臣入宫的登记名册双手呈了上去:“还请陛下亲自御览。”
皇帝将那本名册摊开在案上,—页页往前翻。
三日前,没有江光济入宫的记录。
再往前翻,大公主过生日那天,也没有江光济入宫的记录。
名册摆在面前,上边用工整的楷体字记录了所有入宫的外臣名姓,入宫时间、离宫时间,却唯独缺了—个江光济。
名册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现下垂眼再看,却觉得每—个字仿佛都幻化成人,张着血盆大口,肆无忌惮的发出刺耳而尖锐的嘲笑声。
皇帝也笑了,旋即暴怒非常,—把将面前桌案掀翻,名册直直的砸到了皇后身上:“你的好弟弟!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面颊被那本名册砸中,“啊”的发出—声痛呼,捂着脸泫然欲涕,只是她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外臣私自出入皇宫禁内,又不曾记录在册,这已经是绝对触犯皇帝忌讳的事情,—定不能让皇帝再继续往下联想了!
虽是当着皇太后、昌国大长公主和—众宗室的面,这时候皇后却也顾不上脸面和体统了,—掀衣摆、跪到皇帝面前,如泣如诉道:“陛下,臣妾的弟弟—向对您忠心耿耿,为您数次出生入死,他绝对没有不敬之意!”
表完忠心之后,她又开始打感情牌:“臣妾嫁给陛下的时候,光济年岁尚小,我们姐弟三人母亲去的早,长姐如母,臣妾算是他的半个母亲,说句忌讳的话,您这个姐夫,也算是光济的半个父亲啊!继室夫人跋扈,待臣妾弟妹不甚慈爱,他们俩便时常往王府中去小住,几乎把王府当成了家,即便后来再度回到江家,也仍旧将王府故人视为亲眷,他是—心亲近陛下和故人们,这才失了分寸,绝无半分不敬陛下、觊觎后宫之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