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更别说你们年纪上差了多,他已经立了世,府里又有佟夫人在,你便是嫁过去,又能落得什好呢!”
“阿娘,我不是贪图富贵才嫁给他,我是心喜欢他个人!”
岑修竹坚持道:“佟夫人又如何,有诰命又如何,不是侧室夫人吗?至于世,他不过是妾侍所出,之所以能做世,不是因为没有魏公没有嫡出之?若我嫁了过去,再诞嫡……”
她这话没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嘴巴!
岑夫人脸色铁青:“你也是公府出女儿,份尊贵,读过圣贤书,怎会有这种念?长安与你相配勋贵弟多了去了,再不济,寻个新科进士也是好,何必非得削尖了脑袋往任家挤?更别说你根本就是神女有梦,襄王无……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去!”
岑修竹捂着脸,很是受伤,她难以置信看着母亲:“阿娘,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动手打我?!”
岑夫人同觉得荒唐:你不该打吗?
只是没等她将这回答说出口,岑修竹便转过去,哭哭啼啼往祖母院里跑去了。
岑夫人腾站起来,吩咐外边仆婢们将她拦住,吩咐声将将到嘴边时候,又停住了。
拦得住吗。
难道她能把女儿在院里关一辈不成?
若婆母心插手,早晚都会插手,她作为后辈,又如何能拦得住?
岑夫人无力坐了回去。
外边寒风呼啸,岑夫人心里边也着雪,她陪房不知道什时候进了内室,见她脸色实在不好,忙斟了杯热茶递上。
岑夫人端着杯茶良久,手却仍然是冷,直到杯中茶彻底冷却,方才叹一口气,重重将其搁。
约莫到了傍晚时分,便有昌国大长公主院里人来传话,道是大长公主请夫人过去,今晚一家人一块儿聚一聚。
岑夫人听到此处,心就凉了半截,往婆母院里去了,便见女儿跪坐在祖母面前执着木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