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寸土也不能让!小妇人虽无才德,昔年却也曾跟随家父习武练兵,略有所得,今日我夫君死于敌手,然而侯府并非无人,我愿替夫君守城,护持此方百姓,镇守一方安宁!”
在座诸人皆是军将,豪气云天之人,不想威宁侯夫人一女流之辈竟有如此的豪心壮志,闻言着实震动不已,因为此前深受她恩德,又感慕太尉周定方威名,此时纷纷起身向她致意,士气一时大震。
越族业已陈兵十数里外,众人就近往军营中议事,周靖深谙兵略,言之有物,显然先前所说并非无的放矢,众将领一扫心中对于这女流之辈的轻视,愈发敬重。
议事结束,众人各去筹备,帅帐之中只留下寥寥几人,氛围随之剧变,与先前截然不同。
“夫人,这跟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周靖脸上哀戚之意顿去,迆迆然往椅上落座,气定神闲道:“给威宁候府抹黑、让老威宁候蒙羞的人死了,这对我们双方都是好事,不是吗?我得到了后几十年的安宁,你们得到了朝中我父亲的庇护,而且若干年后,我儿长成,仍旧是威宁候的血脉执掌这支军队,于你我双方而言,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周靖一开始就知道威宁候死亡的真相瞒不过这群人,她也没打算瞒。
这群人戍守西南数十年而不生变,哪个不是粗中有细,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破绽?
越族要真是有本事在城外围杀威宁候一行人,就不会现在才冒头了,退一万步讲,如果真是他们的人把威宁候给杀了,肯定反手就把威宁候脑袋剁下来挂到军前杨威,震慑己方士气,哪里会让他脑袋安安生生的长在脖子上,最后全须全尾的给运回去风光大葬。
打从京城传来皇太子被废、皇太子妃和皇太孙境遇不佳的消息开始,这就是专为威宁候设的一场局,不为别的,只为了向最后对他心存希冀的几名老威宁候旧部证明他到底有多蠢。
周靖赌他会毫无羞耻心的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