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生了,威宁候一个妾都没纳,长安美人儿那么多,难道个个儿都不如你?!”
“我听说呀,有些狠心的主母,最讨厌那些花枝招展的妾侍了,寻个由头毒打一顿,捆起来发卖出去,到时候可就不知道会沦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氏能得管事和教习妈妈看重,除了生的婀娜美貌之外,自然也不蠢,闻言不气不恼,只淡淡反唇相讥:“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我是贱籍,你难道不是?”
一句话丢过去,对方立即就哑巴了,府中其余姐妹也是黯然神伤。
柳氏知道,自己在那位侯夫人面前一定是不讨喜的,易地而处,她作为正妻,肯定也不会喜欢自己这种身份的女子,别说是当家主母,即便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也是看不起她们的。
专门被人挑选出来,养在一起教导,将来送到富贵门庭,说的好听点是做妾,难听一点,不就是个玩物?
真的腻歪了,被发卖出去的不计其数。
可是她们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柳氏每每想到此处,心里边隐隐开始难过,要不是家乡遭了水患,爹娘实在活不下去,怎么会卖女儿?
谁又不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寻个如意郎君,生一儿半女,平安顺遂的过活呢。
都是人,只是因为有的托生到了好人家,有的托生到了贫困门庭,就分了三六九等吗?
柳氏很委屈,不只是为自己,也为府里边的姐妹们,甚至是更多更多她素未谋面的女人们。
被送给威宁候的时候,她也是害怕的。
起初威宁候说不要,岳州都督当场变了脸色,说必然是婢子侍奉不周,要将她押下去杀了赔罪,柳氏又惊又怕,那一瞬间,甚至连委屈都不敢有,紧盯着威宁候不错眼,哀求他救自己一命。
再后来跟随威宁候进京,她还是怕。
在府里住了几年,察言观色总是会的,柳氏看得出威宁候对自己有意思,但是他始终都没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