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嫁了人之后相夫教子……”
皇太子妃笑了:“究根结底,无非是因为她们没有办法自己养活自己。在江淮之地,织锦桑蚕极度发达,往往都是男子在家种田谋生,妇人外出纺织做工,赚的并不比男子少,在家说话时声音便要比丈夫大……”
茂珠儿也笑了,继续为皇太子妃捶腿,轻咬嘴唇,神情中带了几分惋惜之意:“也只有在富庶的江淮——”
皇太子妃眸色里添了几分认真:“这不也正是你我走到一起去的缘由之一吗?”
茂珠儿为之哑然,旋即莞尔。
……
因为皇帝的大发雷霆与皇太子妃发力救场,宫宴之上的变故未曾传到朝野之上,便消弭无踪,但经此一役,东宫的把柄也算是攥在皇帝手里边儿了,虽说皇帝无意立时废黜,但拿这把柄当大棒,时不时的敲打一下皇太子也是好的。
皇太子贵体欠安,皇帝体贴儿子,便下令叫他在东宫静养,无需上朝,名为养病,实则幽禁,又深谙拉一边儿打一边的道理,待到皇太子妃往太极殿去请安时,特意屏退左右,只留心腹在场,长吁短叹,伤怀不已。
“皇太子虽非嫡出,但也是朕的长子,年幼时候还是很懂事的,只是不知怎么,长大之后,竟屡失朕意!”
皇帝说的动情,懊恼不已:“朕同太尉相交多年,感情甚深,又知阿琬自幼聪敏,有大将之风,这才选你为皇太子妃,不想那孽障猪油蒙了心,朝堂上屡屡让朕失望,后宫中不修内帷,不知从哪儿寻了个青楼女子,竟还如珠似宝……”
说到此处,他自觉失言,神情微变,匆忙改口。
皇太子妃大惊失色,坐直身体,略略前倾:“什么青楼女子?!”
她愣在当场,脸上且青且白,半晌过后,错愕道:“闵侧妃——”
皇帝神情中半是无奈,半是恨铁不成钢:“朕打过,骂过,他都不听,陈皇贵妃在时,几乎要跪下来求他了,也是不依,真真是前世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