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沉吟几瞬,终于叹一口气,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拉着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近来东宫发生的那些事情,你应该也是知道的,还有昨晚的宫宴——孤只怕是被人算计了。”
“思怡,”他目光深深,柔情万千:“父皇冷待孤,却善待皇太子妃和皇太孙,现下他们母子二人只怕同我并不是一条心,至于闵氏……”
吴侧妃素日里听他一口一个“珠儿”,对着闵侧妃叫得亲热,这时候陡然换成“闵氏”,心头便隐约意会到了几分,迟疑着道:“殿下,闵侧妃可有什么不妥?”
皇太子却不曾明言,只将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殷殷嘱咐道:“思怡,孤现下正被幽禁,不得擅动,皇太子妃和闵氏又……孤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你娘家父兄虽在江南,但嫡亲的叔父却身在长安,孤希望吴家能帮孤查证一些事情……”
吴侧妃心头陡然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皇太子现下说的话、要交付给她做的事,隐隐同今天上午的发现对照,她惶然发现自己仿佛已经被卷入到东宫最深最幽暗的漩涡之中,等闲不得脱身。
吴侧妃下意识想要拒绝:“为殿下做事,妾身本该万死不辞,只是妾身身在东宫,不得与宫外通讯,即便是宫娥内侍离开,也必然逃脱不了皇太子妃的法眼,殿下找妾身查证闵侧妃之事,妾身只怕有心无力呀。”
皇太子见她这副窝囊样子,便忍不住开始生气,话里边未曾明言,但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不耐:“孤知道你做不到,也知道你瞒不过皇太子妃的眼睛,自会交付一批助力到你手上,供你差遣!”
话说到这儿了,吴侧妃没法儿推脱,只得起身应声,恭敬称是。
皇太子见状,便缱绻了语气,将她半搂半抱到了怀里,感慨道:“思怡,最后时刻,孤能信得过的,便只有你了。山珍海味再多,最顶饱的也只是那碗米饭啊!”
吴侧妃:“……”
该不该告诉皇太子殿下,除了米饭之外,还有馒头花卷粘豆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