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璋道:“你是建文二年中的进士,历经五朝,你来告诉朕,是太/祖皇帝的旨意更重,还是皇太后的旨意更重?!”
胡濙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太/祖皇帝的旨意更重!”
朱元璋哈哈大笑。
大殿之中无人做声,金英脸色且青且白,不明白他意欲何为,殿上回荡着他的笑声,像是指甲刮在琉璃器上似的,让人心里边毛毛的痒。
朱元璋笑够了,踱步到金英面前,抬起一脚将他踹翻,不等群臣有所反应,便一指宫门,冷笑道:“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太/祖皇帝在时,在宫门处立了铁牌,只是朕登基之后左逛右逛,都不曾瞧见,敢问诸位卿家,那铁牌如今安在?!”
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
这牌子头一个触犯到王振的利益,早就被他取下来,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这么大的事情,太上皇肯定是知道的,只是太上皇都没发话,大臣们就更加不敢发话了。
金英没想到他竟搬出来这个杀手锏,霎时间面白如纸,再无半分血色,朝臣之中亲善皇太后、又或者是王振的余党也不敢吭声。
唯有朱元璋手握剑柄,嘿然冷笑:“皇太后任命你为掌印太监,却不知经过太/祖皇帝允许没有?!王振将太/祖皇帝放到哪儿去了?太上皇将祖宗放到哪儿去了?即便太上皇年轻糊涂,皇太后总不年轻了,昔年承训于太皇太后,受教于宣宗皇帝,竟将朱家先祖都抛到九霄云外去,纵容一个低贱阉人如此辱蔑□□皇帝皇令?!”
金英被他一脚踹翻,滚了好几滚,方才稳住身体,再听他开口□□皇帝,闭口祖宗遗令,连皇太后都给训了,哪里还敢抬头,当即跪直身子,磕头如同捣蒜。
朱元璋看也不看他,神情悲壮,难掩愤慨:“太/祖皇帝由一布衣坐定天下,创业何等艰辛,哪知道后世子孙不肖,竟叫一个阉人骑到他老人家头上去了,朕身为朱家子孙,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先祖?!”
“太上皇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