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也就罢了,冒犯皇室王妃,该当处死,但是蔺和风夫妻两个,要是也一并带出去扒皮的话,只怕是……”
朱元璋目如闪电,神光凛冽:“只怕是什么?!”
洛阳令打个寒颤,压低声音,再三柔和了语气:“只怕是有损王爷声名啊!”
老朱何时在意过什么声名!
朱元璋眼底厉色一闪,正要说话,就听旁边蔺兰颐轻轻叫了声“王爷”,待他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温声道:“小女有一言,还请王爷听上一听。”
朱元璋脸色稍霁:“兰颐,你讲。”
蔺兰颐便道:“叔母的过错,证据确凿,抵赖不得,而叔父的过错,在乎失察,即便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对叔母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但是他没有掺和到这其中去,也实在找不出什么确凿证据……”
朱元璋不假思索道:“无妨,待会儿让人带下去严刑拷打,想要什么证据,他就能招什么证据!”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在心里唏嘘:“要是我的锦衣卫在这儿,那该有多好!”
蔺兰颐:“……”
皇帝们:“……”
蔺兰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王爷!”
这一声似嗔似怨,朱元璋被喊的意动神摇,注视着面前蕙质兰心的女子,叹一口气,语气松动下去:“那你待如何?”
蔺兰颐娓娓道来:“叔母所犯罪责明确,明正典刑,我没有异议,但是叔父和堂哥堂嫂三人若与之同罪,只怕会惹得天下非议,小女不是怜惜他们,是怜惜王爷的清名,为了他们而使得王爷令名有损,实在不妥。”
朱元璋听她字字句句都在为自己着想,活脱儿就是当年的老马,心中感念之意愈深:“那照你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办?”
蔺兰颐道:“叔母是首恶,该如何问罪便如何问罪;叔父有失察之罪,纵容妻室侵吞侄女财产,管束后宅不当,不孝不悌,就该按照这个罪责罚他;堂哥明知道祖母心意如何,却还是为了一己之利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