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叔母如此为之,默许了此事?!”
蔺父神情羞愧,讷讷无言。
“叔父,别把自己想的那么聪明,也别把其余人都当成傻子。”
蔺兰颐眸子里不见半分温情:“你是觉得让叔母在前边冲锋陷阵,把所有坏事都做了,这样你就干净体面、不沾半分尘埃了?可你别忘了,叔母跟我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要不是嫁了你,她算蔺家的什么人?反倒是你这个嫡亲的叔父,佩戴着公允慈爱的假面,躲在女人背后暗施冷箭,这才真正是虚伪算计,冷血至极!”
蔺父被她戳破了心中所想,又是尴尬,又是羞窘,神色仓皇,恼羞成怒似的嚷了声:“别说了!够了!”
“够了吗?可我还没说够!”
蔺兰颐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去,居高临下道:“叔父,叔母挪动了我父亲留下银款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吗?整整十多万两,我不信这笔钱全都在叔母手里攥着,她挪动之前不需要经由你同意!”
蔺父失声道:“别说了!”
蔺兰颐微微一笑,又道:“祖母死后,私库那点蹊跷,你真的不明白吗?明明祖母几次三番提及过,说她老人家百年之后私库一分为二给我和堂兄,后来叔母说老太太临终前反悔了,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堂哥——她这么说,你就信了,一点怀疑都没有?!”
蔺父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恨声道:“我让你别说了,住口!!!”
蔺兰颐置若罔闻:“还有堂哥,好一个风光霁月的和风公子啊,祖母从前交待后事的时候他也在场,祖母去世的时候他就在外边守着,未及弱冠就考中举人的少年才子,就这么不通庶务,半点不觉得此事存疑?!”
蔺父跌坐在地,满头大汗,明明没有被施加酷刑,却有种被人架起来,如同牲畜一般剥去毛皮的惨痛感。
蔺兰颐见状,脸上笑意愈深:“还有那十几万两银子,为了娶陶氏过门,咱们家明面上出了十五万两银子,背地里出了二十五万两,这笔钱是从哪儿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