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父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田父和田父儿子,脸色铁青:“亲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来接小女回去,”田父脸上笑呵呵的,仍旧是很和气:“还请陶兄通融一二。”
昨晚陶荣一去不返,陶大奶奶定了主意之后,便叫人收拾了细软出来,这时候见父亲和弟弟来了,不禁湿了眼眶,叫了声“爹爹”,便垂泪不语。
田父便吩咐女儿的陪房:“轿子就在外边等着,还不把小姐扶出去?”
“且慢!”
陶父伸手拦住,说话的却是匆忙赶来的陶荣。
他狠狠剜了陶大奶奶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去看田父:“岳父大人,你这么做事,是不是有些不妥?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田家女嫁进陶家来,那就是陶家人……”
说到这儿,他神色渐厉:“一无休书二不曾和离,公婆和丈夫都没点头,哪个敢接她走?!”
田父不气不恼,笑呵呵的往后一让,璐王府的管事站了出来,充分演绎了什么叫狐假虎威,什么叫狗仗人势:“这是王爷的意思,你要是不服气,就找王爷说去!”
田父作个揖,道了多谢,又为难道:“路管事,陶家说的也有些道理,一无休书二没和离,我这会儿把小女接走,以后怕是……”
路管事就是先前帮田父通传的璐王亲信,旁观了全程,知道王爷要给田家女说媒的事儿,这要单单只是田家的事,他未必肯费心多管,但是王爷发了话,这事儿就一定得办的漂漂亮亮。
当即就叫人取了笔墨纸砚来,向陶荣道:“写和离书,马上!”
陶父与陶夫人俱是面有怒色,陶荣更觉大失颜面,陶初晴看不过去,愤愤不平道:“你们欺人太甚!”
路管事一个眼神瞥了过去,寒光凛冽:“写!”
民不与官斗,商人更不敢与官斗,更别说是王爷了。
陶荣被他冷冷看着,肩头仿佛压了两座大山,额头青筋迸出,死死的捏着笔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