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笑,不以为忤:“把他打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他自寻是非,明明早就将哥哥驱逐离家、族谱除名,后来却恬不知耻,往哥哥门前寻衅;把他丢在门外置之不理,是想用他引出暗怀鬼胎的人,也叫他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人;至于拦着你对他痛下杀手,却也不少是因为想当什么孝顺儿女……”
她对上潘夫人的眸子,眼底毫无笑意:“只是因为他虽然不是东西,但你也绝非善类。依仗着他的威势狐假虎威多年,四处兴风作浪,临了又为了自己利益将他一脚踢开,暗下毒手,大义凛然的对他进行宣判,你又比他高尚多少?你们俩半斤八两,一样恶心,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谁也别嫌弃谁!”
潘夫人眉头一跳,有些不屑,又有些不以为然。
何氏抬手指了指门外:“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何向济瘫在床上不能言语,那我来替他问你几句话。”
她神情中显露出一抹冷意,单刀直入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委屈,说自己青春少女嫁给他做填房委屈了,可我问你,当年你嫁给何向济做继室,难道是何家强抢良家女子,何向济以权势逼迫潘家把你嫁过来?开什么玩笑!”
不等潘夫人应声,何氏便嗤笑出声:“总共也才过去十几年而已,你打量着谁不知道当初那些糟污事?你前边几个姐姐虽是庶出的,但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寻个秀才举人出身的嫁过去做正房娘子便是了,偏你们家爱攀附,全都送出去给高门做小,这难道冤了你们?当初我母亲辞世,何向济有意续娶,难道不是你娘巴巴的将自己女儿带出去给他看的?正经人家的好女孩,哪有肯直接带出去给外男相看的,也就是你们家,呵!”
何向济瘫在床上,不住地“啊啊”做声,以示赞同。
潘夫人脸上青灰色淡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眉宇间难免透露出几分难堪与窘迫。
何氏见状冷笑一声,又继续道:“婚事是你们潘家上赶着成的,继室也是你自己个儿乐意当的,是,何向济不是东西,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