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几瞬,赶紧回去给朱夫人回话。
朱夫人听后冷笑三声,传了左右前来:“走,咱们去会会他!”
何向济赖在府门外不走,也不顾及形象,直接坐在地上,叫嚷着非得叫何震魁过来才肯起来。
这时候却见府门大开,仆从抬了张太师椅来摆下,紧接着迎面走来一行手持兵刃的仆婢,自觉分立两侧,再后边才是年约三旬、英姿夺目的飒爽妇人。
何向济为这声势所摄,站起身来,反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随之清了清嗓子。
朱夫人走出门来,眼角夹了他一下,便是一声嗤笑,大马金刀的在太师椅上坐了,道:“大将军不在府上,我可以全权代替他处置所有事项,你今日到这儿,是当自儿是大将军的爹,还是陌路之人?”
何向济不觉并拢两腿,道:“血肉至亲,自然是斩不断的……”
朱夫人嗤之以鼻:“血肉至亲——难道当日听信继室、驱逐长子的不是你?难道长子离家、生死未卜之际开祠堂将他自族谱之中除名,做无根之鬼的不是你?现在又在我面前说什么血肉至亲,亏你有脸在此大放厥词!”
她词锋甚利,何向济难以匹敌,愈发讪讪:“那是我一时糊涂……”
“我看你不是一时糊涂,而是这辈子就没怎么清醒过!”
朱夫人道:“驱逐长子离家的是你,开祠堂将他从族谱上除名的也是你,怎么,感情你的信誉一文不值,你家族老都是木偶、任由摆布,你家家谱上边写的是教人怎么养猪?!你们或许天生无耻,浑身没两根骨头,我夫君可没那么低贱,人踩到坭坑去了,还大声叫好!”
何向济听得冒汗,取了帕子擦拭,又将锅全都丢到潘夫人头上去了:“我当年如此,心里其实也很难过,都是贱人挑唆……”
朱夫人笑出声来,反问道:“‘贱人’二字是说你自己吗?!”
何向济脸上一热,讪笑道:“是那潘姓妇人,生性刁滑贪婪,暗中撺掇使坏,我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