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更差了!”
末了,又快意道:“姑姑真的嫁去费家做妾了?还是哭着去的?活该!当初她来劝娘的时候有那么多话讲,满嘴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说什么费家姑娘是祖母的救命恩人,不能轻慢,这时候叫她替自己亲娘去报恩,她怎么又哭了?怎么不说百善孝为先,国朝以孝治天下了?!”
“还是老话说得对,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她哼了一声,道:“舅舅干得漂亮,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用她自己的法子来治她自己——”
胡康林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错,”胡皎皎点头道:“就是这句话!”
相较于胡皎皎打小就显露出的爽利性格,胡康林便要温和许多。
何氏低声问儿子:“康林,你怎么想?”
胡康林道:“圣人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一报还一报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胡皎皎急道:“哥哥,谁让你说这个了,娘是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京城舅舅家!”
“我跟娘一起走。”
胡康林坚定道:“娘只有我们,我们也只有娘。儿子又不是傻子,这些年来胡家待我们母子三人如何心知肚明,好容易舅舅来了,娘终于有机会脱离樊笼,怎么可能继续留在这儿?我们一起走!”
何氏听一双儿女说完,眼眶湿热,险些落下泪来,伸臂将他们拥住,更咽道:“有你们这席话,娘死也无恨!”
……
何氏母子三人在内院叙话,高祖与胡家娘俩在前堂寒暄,胡氏乘坐的小轿摇摇晃晃,行驶在前往费家的路上。
关于未来的夫婿人选,胡氏心里有过无数个期盼。
胡家的确是日薄西山,但破船也有三千钉呢,她的堂姐能嫁给兖州都督做填房,她没道理不能嫁入豪强之家做主母啊!
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聘书没有,合婚庚帖没有,一顶简陋的小轿,甚至连身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