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道:“正是。”
别驾又道:“尊夫人娘家有位嫡亲兄长,是同胞所出,多年前离家从军,尊讳震魁?”
胡光硕听他言辞之间极为客气,称呼何震魁时又分外谦恭,心头便暗暗加了几分小心,迟疑着说了声:“是。”
“那便没错了。”
那别驾这才展露笑意,含了几分恭敬,道:“尊夫人的兄长改名易姓,北上从军,屡立战功,坐镇燕云,月前率军南下进入京城,加正一品大将军,何等威风!”
胡光硕自然也是见过何震魁的,敬畏非凡,只是这位妻兄从军一去多年,再无音讯,他心里早就当死人处理了,哪成想忽然间得知何震魁富贵还乡,还成了名义上执掌天下兵权的大将军?
胡光硕原地怔住,呆若木鸡,再回想起妻兄的脾气和这些年来自己对妻子的态度,霎时间冷汗涔涔。
要是叫何震魁知道自己这么欺负他妹妹,不当场找把刀把自己剁了才怪!
那别驾尤且未曾发觉,笑道:“大将军牵挂胞妹,发下文书搜寻,都督闻讯之后,便令我来此打探消息,不得拖延怠慢,我带了大将军的亲笔书信前来,尊夫人何在?速速带我前去拜见!”
胡光硕终于自震颤之中回过神来,满心惶恐,额头生汗,胡乱用袖子抹了一把,跌跌撞撞道:“我,我来为你带路。”
别驾忍俊不禁:“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下大将军坐拥京师,北有燕云,南震兖徐,来日不可限量,胡兄这是高兴的走不动道了吗?哈哈哈!”
胡光硕笑的比哭还难看。
别驾这时候才注意到府上张灯结彩,悬挂红绸,边往前走,边饶有兴趣道:“贵府是要办喜事?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待此事办完,我必得厚颜留下讨一杯喜酒喝!”
胡光硕:“……”
胡光硕今早看见四处悬挂着的绫罗红绡,只觉是看见了新人海棠花一般娇艳妩媚的面孔,这时候再去看,却觉得那仿佛是妻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