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襟,沈蔺满眼绝望与悲恸,一声声唤她的名字:“庄怀宛,庄怀宛!”
临昌公主丝毫不为所动,心里还觉得很痛快,冷声吩咐左右:“上酒,不喝就灌下去!”
沈蔺倒在地上,双目无神,且哭且笑,毫无求生之意。
江阳公主却不肯就死,大叫道:“我要见父皇!他是误会我跟大姐夫私通才会赐死我的,若是知道我跟大姐夫之间是清白的,必然不会要我性命!我要见父皇!”
临昌公主毫不留情的碾碎了她的希望:“天子一言九鼎,圣旨岂能收回?再则,难道你身上的罪过就只这一条?你的驸马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当年意图害我性命、毁我清白,难道是假的?你意图勾引沈蔺,跟他一道回府、意图算计于我,难道也是假的?死到临头了还不肯认,可怜虫!”
江阳公主双眼猩红,身形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很快又发疯般的大叫道:“我要见父皇,我要去父皇面前申诉!”
临昌公主嗤笑,吩咐左右:“她不肯喝就罢了,直接灌下去!”
江阳公主惊骇欲绝:“你敢?!”
临昌公主面笼寒霜,毫不畏惧:“我当然敢!”
说完,她冷冷挥手:“灌下去!”自己手提披帛,走出前堂。
途径沈蔺身边时,他拉住她裙角,面色惨白,声音虚弱:“怀宛。”
他颤声道:“你方才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你本性良善,做不出那种事的,更不会因为我,而牵连到整个沈家……”
临昌公主冷笑,笑他自不量力,眉宇间野心勃勃,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沈蔺,能给我和皇弟做踏脚石,是你的荣幸,也是沈家的荣幸!”
她大力扯回沈蔺手中虚虚拉着的裙角,转身走到了院子里,任由心腹与内侍们处理扫尾。
这也是她跟沈蔺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多时,何嬷嬷出来回话,努力抑制着身体的颤抖,不叫自己当场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