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沈蔺说完,不等江阳公主再惺惺作态,便冷笑道:“驸马说的是,公主别自怨自艾呀,您也有您的好处!譬如说背着丈夫跟自己姐夫乱搞,譬如说珠胎暗结,瞒着夫家搞了个孽种出来,再譬如说成婚之后还惦记着自己姐夫,买通人手意欲害长姐性命——啧啧,这种事寻常妇人听见都要吓死,更别说做了,到底是公主您天赋异禀,与众不同呀!”
江阳公主说话一向喜欢内涵,似是而非、朦朦胧胧,叫人觉得不高兴、摆了脸色出来,她再委委屈屈的掉几滴眼泪,说我也没那么意思,是你们曲解了,叫外人一看,倒像是她受了委屈似的。
她就这么弯弯绕绕的活到今天,不敢说一直都顺风顺水,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顺遂的,这时候陡然有人给她来了个单刀直入,直接就把她身上那层伪善的假面掀开,让肮脏浊臭的内里暴露在阳光下,脸面上怎么过得去?
江阳公主先前脸色惨白,一是做戏使然,二是脸上事先抹了层粉,纯粹是为了博取沈蔺同情,顺便叫宫中传旨的内侍见到,把自己今日情状讲与父亲听——自己都这么惨了,父皇就别再苛责自己了。
这会儿听那婢女说完,毫不留情的将她那点脏事翻了个底朝天,江阳公主脸上的那一层白立时便真切起来,身形也随之开始摇晃战栗。
沈蔺既是恼怒,又是怜惜,侧目去看那婢女,寒声道:“放肆!江阳乃是公主,岂有你这贱婢指指点点的份儿?临昌她平时就是这样约束自己婢子的吗?!”
那婢女先前随从临昌公主一道入宫,早知道沈蔺跟江阳公主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且这些年来又与这二人积怨甚久,如何会向他们低头?
当即便反唇相讥:“奴婢的确是低贱婢子出身,可饶是如此,却也知晓何为仪礼、何为廉耻,断然是做不出谋害长姐,还私通姐夫、珠胎暗结这种脏事的!至于江阳公主金枝玉叶,如此尊贵,却反倒能如此行事,究竟又是为了什么,那便见仁见智了!驸马若觉得奴婢说错了,就请您点出来,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