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沈蔺还未走远,听到此处身形为之一僵,旋即加快步伐,拂袖而去。
何嬷嬷明白她痛苦与愤怒,自己奶大的孩子,怎么会不心疼?
“实在不成,干脆就一拍两散,您还年轻,何必陷在这里边蹉跎!”
“散不了了。”
临昌公主笑的苦涩,摇头道:“明安那个脾气,我实在放心不下,背靠沈家,也能叫其余皇子多些忌惮。至于沈家,手握军权本就容易惹得父皇忌惮,超乎寻常勋贵,固然体面,但是也必然得与皇室联姻结亲,谦卑以对,否则他们能安安生生的交接几代?若失了我这个父皇长女居中周全,满门倾覆也未必是说笑话!”
她看得很明白:“我需要沈家替明安充门面,沈家也需要我来周全与皇室的关系,各取所需罢了,嬷嬷只管等着看吧,别管人后如何,人前沈蔺是不会与我撕破脸的,不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沈家。”
此后事态发展,果然尽如临昌公主所言。
江阳公主能对自己出手,临昌公主自然也不会留情,能留江阳公主一条命,已经是宅心仁厚了,毕竟她可不相信江阳公主找人劫掠自己是想带回去玩过家家。
因为那一摔,江阳公主在床上躺了小半年,大夫告诉她,她本就身子孱弱,这一伤又伤了元气,若不好生休养过去,只怕再不能有孕,还会折损寿数。
这话传到临昌公主耳朵里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彻底痊愈,能走能跳,骑马打猎不逊色于从前,听闻江阳公主这会儿还在床上躺尸,不禁同情的说了一句“活该”。
但也是因为那一摔,临昌公主与沈蔺的夫妻关系彻底跌落冰点,再也不复从前。
临昌公主不在乎。
至于沈蔺怎么想……
她也不在乎。
这回沈蔺离京公干,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就带了个跟江阳公主相似的怀孕女人,临昌公主是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