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婢女的激愤气怒,临昌公主这时候超乎寻常的冷静。
若她还是从前的临昌公主,这时候大概已经哭了。
夫君离家几月,却带回来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且那女人又同与自己不睦的庶妹极为相似,她非得提着剑要去取那两人性命不可!
但是现在……
无关紧要的两个人,何必为他们生气?
平白糟践了自己身子,只会叫亲者痛仇者快。
至于驸马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又跟妹妹江阳公主生的相像——江阳公主的夫家都不着急,御史言官也没骂,父皇甚至不曾知晓,她有什么好急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故而临昌公主听完之后只是一笑:“知道了。”便不再多问。
婢女急得都要哭了,眼眶通红,看起来恨不能立即就杀到那双狗男女面前去给他们一刀:“公主,沈家欺人太甚!别说驸马没有纳妾的例子,就算是有,纳谁也不能纳三公主啊!谁不知道她跟您处的不好?!”
“还不住口?!”
临昌公主神色顿变,秀眉蹙起,厉声道:“谁跟你说驸马要纳三妹妹了?叫皇家公主做妾,他也不怕折了他九族性命,大秦还没亡国呢,轮得到他们沈家如此悖逆不敬?!更别说三妹妹是已婚之人,你这话若是传出去了,她还怎么做人?堂堂皇室公主,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等恬不知耻之事!”
婢女被骂的噤声,抽泣着低头擦泪,临昌公主见状,便温和了语气,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只是也不能口不择言,驸马跟三妹妹都非无礼之人,且三妹妹也已经出嫁,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等无耻行径?”
又吩咐左右:“去驸马那儿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便举步往正房去。
临昌公主的奶嬷嬷何氏跟在她身边,一直都没做声,等到了内室,服侍临昌公主更换常服时,方才柔声道:“公主若是有气,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