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见己方势弱,饶是使臣如此无礼于宫中,尚且不敢变『色』。
饶是宗磐身为东金皇帝,见到大宋官家那句“对你怀有父亲般的关怀”不也什么都没敢说,只能对着割让上京以南土地这一条表示不满?
腰杆直不直,看得是国家实力,而不是嘴炮水平。
宗磐听罢,果然柔和了脸『色』,面『露』为难道:“并非我不敬宋国皇帝,而是这条约实在太过苛刻,若当真割让上京以南所有土地,今晚上京便会大『乱』,还请几位回东京后在大宋皇帝面前替我好生美言几句,解释我的为难之处才好……”
使臣一行人往上京来时,便听闻经由此前几番大战之后,宗磐早就成了金国内部的主和派,反倒是宗弼,尚且野心勃勃,希望南下一雪前耻,现下见宗磐如此谦和,不称“朕”而改称“我”,便知其中大有可谈之处。
那使臣当即便道:“你什么都不做,我等如何替你美言几句,救你于水火之中?割让上京以南不行,那你说割让何处便行了?!”
老实说,宗磐觉得割让哪里都不太行。
只是宋使既然『逼』问到了头上,又如此来势汹汹,他头大半晌,不得不道:“不妨便割让平州以南领土为宋所有……”
宋使气笑了:“金国皇帝是在同我们开玩笑吗?我王师早已收复河南、河北、山东与燕云十六州,平州毗邻燕京,要了又有什么用处?你还真是一『毛』不拔!不行,坚决不行!”
谈判可以,想只通过谈判就叫金人交出上京以南的土地却是在痴人说梦,几名言官商议之后,便约定能宰就宰,多谈一分是一分,官家说谈不下来就赐死,但谈的多了,是不是能赎命?
这可不是为了荣誉和赏赐,而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
将上京以南的土地谈下来,就能全须全尾的回东京跟家人团聚,将平州以南的土地谈下来……
回去肯定会被剁头的!
宗磐眉头染上一层郁『色』:“若依宋使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