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宋金之间仍旧是邦交关系,兄弟之国,又有此前李世民打下的几次胜仗做底子,几名言官颇得礼遇,沐浴更衣之后,第二日便被引着往宫中去见金帝宗磐。
几人心知此去关系『性』命,自然不敢懈怠,几次演练,确定无误之后,方才定了心神,昂首阔步,往金国皇宫去。
待见了宗磐之后,不等金国侍从言语,便先声夺人道:“宗磐,你大祸临头,死在眼前了!”
宗磐接连几日为死去的母亲守夜,神『色』中难免透『露』出几分憔悴,强撑着坐在御座之上,等着与宋使过过情面,却不想竟听到了这样一句诅咒之语,登时神『色』大变,面『露』阴鸷:“找死!你们当真以为朕不敢杀宋人吗?!”
言官们打挨过了,骂挨过了,恐吓受过了,连棺材想要什么材料都想好了,如何会怕他一句怒喝?
当即神『色』不变,意气昂扬,一指御座之上的宗磐,震声道:“天降彗星于东南,北方不祥之事甚矣!唐括氏之死便是征兆之一,而你,怕也撑不过今年了!”
宗磐与唐括太后感情颇深,本就伤怀于生母离世,再听这几人言说唐括太后之死乃是上天所谓,怎能不怒?
当即面笼阴森,咆哮出声:“宋人如此狂妄,竟敢诅咒母后,来人,把他们拖出去斩了,头颅用石灰处理后送到太后灵前祭奠!”
“大胆!”那言官厉声道:“我等身为宋使,彼辈蛮夷安敢有犯?我等若死,彼辈必遭天谴!”
声音硬生生将宗磐的声音盖住了。
宗磐眸光微动,怒极反笑:“好个宋使,好张利口,来人,割掉他们的耳朵,再剜出他们眼珠,我看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巧舌如簧!”
那言官不为所动,不卑不亢道:“你以为我等会怕吗?未免小觑了我大宋男儿!”
说完,他三两下扯开外袍,『露』出血肉模糊、尚未结痂的后背:“我等北上之时,途中遇一熊罴,与之争,身负重伤,如此尚且面不改『色』,又怎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