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完颜宗磐为储君,很快也陷入唇枪舌剑之中,不多时,宗翰之妻及其余一众想捡便宜的宗室也凑了过来,大殿之内人声鼎沸,比菜市场还热闹。
宗干认为既然还位于太/祖一系,便该立他这个长子,蒲察氏当即怒骂,你一个庶出之子,有什么资格觊觎大位?□□皇帝定下兄终弟及的规矩时,可没把庶出弟弟包括在内!
宗辅、宗弼之妻立即冷笑,说完颜亶年幼,更不可为国君,即便要立,也该在成年的太子之中拣选!
另有人奉唐括皇后之令提议立太宗嫡长子宗磐为储君,马上就遭到了太/祖一系的一致对外——兄终弟及,有你们太宗一系什么事?!
简直是打出了狗脑子。
唐括皇后人虽立在丈夫床榻边上,心却飞到了争论的人群之中,紧紧扯着手里边的帕子,满心焦灼。
对外侵略可以转移内部矛盾,如果蛋糕做的够大,不会有人察觉到内部出现了多么严重的矛盾,但一旦蛋糕变小、甚至是整个砸到地上去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金太宗木然躺在床上,听一众宗室在不远处进行着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人关心病床上的皇帝还能支撑多久,也没有人顾得上南方宋国是如何的虎视眈眈,更没有人想过金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他满心凄凉,想笑一下,面部肌肉却动不了,唯有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想女真立国之初,兄弟齐心,勇将辈出,对外征战少有不胜,不仅打败了昔日的宗主国辽,擒拿天祚帝入金,还在富饶的大宋身上狠狠咬了一口,靖康之役于宋人而言是天大耻辱,对金人来说,却是无上荣光!
那时候金国是何等的踌躇满志,不可一世?
宗室众将领觥筹交错,举杯相敬,气氛又是何等的和睦友善?
距离靖康之役不过几月而已,再多回首,却是恍如隔世,难道那次大胜便是金国最后的绽放?
真是不甘心!
殿中的喧闹还未结束,完颜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