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的可怖伤口,又唤了一声:“夫君。”
刘彻转过身来,随手将中衣丢在床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黎江月似是想要说句什么,刘彻却伸手过去,食指点在了她唇上,轻笑道:“我虽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大恶之辈,以你这两年行事而言,一声贤妻还是当得起的,我心里有数。”
黎江月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刹那间,她甚至有种流泪的冲动。
刘彻熄了灯,上塌歇息,因为黎江月有孕,夜里经常起身,便叫她在外侧,自己在里边躺下。
里间的灯熄了,外间却还亮着几盏,床帐落下,光线隐约温柔。
刘彻睡觉前下意识想『摸』『摸』身边妻子隆起的肚腹,将将要碰到的时候,又将手缩回去了,打着哈欠道:“我『摸』一下孩子也跟着动,你又得好久才能睡着,从前我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吭声?”
恰似夏夜里的一道惊雷,黎江月心脏猛跳,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刘彻凑过脸去,在她面颊上轻啄一口,语气温和,似是叹息:“我不吃人,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你是我妻,腹中怀的也是宴家骨肉,我焉有不爱之理?”
他握了握她的手,说:“睡吧,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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