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假意恭敬道:“老奴不敢……”
“不敢?你是打量着我没脑子,还是觉得主君太蠢,听不出你的言外之意?”
黎江月哂笑,神情冷凝,猛地击案道:“今日我就把话跟你挑明了,别说是你,即便是我父亲来了,嫡母也来了,也没道理越俎代庖管宴家的家务事!这是宴家,我夫君为宴家家主,我为主母,黎氏身为妾侍,不知谨守规矩也便罢了,竟还暗中买通人手,意欲害死主母腹中之子,人证物证俱在,告到建康天子面前去,她也占不到什么理!”
老仆听得变『色』,不敢做声,黎江月见状,便冷冷道:“我娘的确是黎家妾侍,可是她向来规行矩步,不曾越矩,更不曾颠倒嫡庶,谋害过主母腹中之子!你口口声声说黎氏与我乃是至亲姐妹,可就是我的至亲姐妹,要害死我的孩子,这难道不比寻常人更加可恨?若换成寻常人家,这等毒『妇』早该送去见官,要么便是直接送到郊外庄子里去,主君心慈,只是叫她领受家法而已,何错之有?!”
那老仆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黎江雪战战兢兢的与她依偎在一处,流着眼泪,哭泣道:“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黎江月冷冷觑她一眼,心下冷笑。
到底是真的知错了,还是想着先认错渡过这一关然后再犯?
姐妹多年,黎江月或许比黎江雪还了解她自己。
与嫡姐共侍一夫,她自问没有难为过嫡姐,也没有故意磋磨过嫡姐,可嫡姐又是怎么对她的?
毫不犹豫的对自己腹中之子出手,何其狠毒!
那老仆就更有趣儿了。
嫡姐对自己下毒的时候一句不劝,坐等自己流产失子,却没想过六个月大的孩子生生打下来该有多伤身子,事发之后又拿自己生母威胁,若是不饶恕嫡姐,自己亲娘也没好果子吃?
简直欺人太甚!
这老仆尚且如此,韦夫人何等作态可想而知,再想到这两年同丈夫同床共枕时的细微发现,种种思绪纠结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