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嬷嬷道:“您的心『乱』了,不过这也是寻常,毕竟是头一胎呢,左右寿州离建康也不算远,您不妨写封信回家,也问问咱们家夫人的意思,多听听她的话,这总是没错的。”
黎江月原也不过是钻了牛角尖,这会儿想开便好了,颔首应声之后,又往卢氏处去瞧她,说:“我已经同大人提过你娘家的事,他也点头应了,不敢说与从前相比如何,但终究『性』命无碍。”
卢氏在房里念了一夜经,眼下青黑清晰可见,闻言大喜过望,旋即眼泪盈眶,当即便跪下身去磕头道:“夫人大恩大德,妾身永志不忘!”
黎江月念及她向来乖觉,也不生事,此时不禁多提点她几句:“你娘家现下如此,所能依仗的也只有你罢了,而你所能依仗的,也只有夫君一人。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得想清楚,可别一时糊涂做出什么来,叫自己追悔莫及。”
卢氏到底不蠢,听完短暂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妾身明白了,多谢夫人指点。”
黎江月微微颔首,起身离去。
为着娘家的事情,卢氏这些时日都没有好好睡过一晚,现下对镜自观,便见镜中人神情委顿,容颜大损,同往日娇艳模样不可同日而语。
左夫人有天子赐婚、正室名分,右夫人出身尊贵、外家势强,而她娘家败落,外无依仗,仅有的也只是这张脸罢了。
镜中人玉面惨白,卢氏也跟着咬住了嘴唇,吩咐人出门去送信给娘家,让他们稍安勿躁、耐心等待,自己则派遣贴身婢女去给主君送信,道是自己因娘家『乱』法之事无颜面见主君,自愿在院中吃斋念佛一月静心赎罪,望请主君准允。
那婢女前去送信的时候,刘彻正在书房理事,黎江雪殷勤在侧,。
卢家的事情黎江月刚刚才来说过一次,刘彻自然不会忘记,这会儿听说卢氏这么懂事,不曾怨恨自己对她娘家无情,反倒心生自责,自愿在院子里吃斋念佛,不禁平添几分怜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