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义尽了,便将那些话都咽了回去,一句都没有说。
郁夫人处气氛热闹,韦夫人处却是截然不同,倒不是说那儿不够隆重体面,只是较之前者而言,氛围上终究难掩尴尬。
韦老夫人铁青着脸坐在椅上,几个儿媳『妇』毕恭毕敬的侍立在侧,开口就把这糊涂女儿骂的狗血淋头:“我打量着你也不是个蠢的,怎么把好好的孩子教成这样?给自己妹夫做妾……真亏你们干得出来!你爹臊得没脸出门,今日死活不肯过来,也不许你哥哥来,我也是鼓了好几鼓劲儿,才厚着脸皮过来的!”
韦夫人被骂的不敢抬头,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无奈,嘴唇刚一张开,泪珠子就掉出来了。
“哭,你还有脸哭?!”
韦老夫人愈发恼火:“我若是你,就该把她送到庵里去做姑子,免得败坏了家里名声!你闹出这么一场事来,自己女儿是得偿所愿了,黎家别的姑娘可怎么办?你妯娌几个怕都要恨死你了!就连我和你几个嫂嫂,出门都觉得脸上没光!”
韦夫人更咽道:“娘啊,女儿也是没法子了,江雪执意如此,豁出去命都不要,手腕上那道口子那么深,差点就救不过来了,我,我……”
韦老夫人也是做母亲的人,能体谅女儿那时候有多无奈痛苦,拐杖敲在地上,连声说:“当真是孽障啊!”
事已至此,也已经无从转圜,她没再继续骂下去,而是道:“女婿呢?”
韦夫人脸『色』发灰:“早晨来说了会儿话,就往那边去了。”
韦老夫人见她将手中帕子扯得紧紧的,就知她心里怕是恼怒的紧,叹口气,规劝道:“你别恼,女婿这事做的也不算错。到底那边是圣上赐婚,又是明媒正娶,不得怠慢,若真是留在这边,叫外人瞧见又是怎么回事?”
她挥挥手,让人叫了穿着嫁衣的黎江雪过来,斥责的话什么都不说了,只掏心掏肺道:“孩子,外祖母跟你说几句话,你用心记住。你那庶出妹妹打小就是个机灵人,又是圣上赐婚的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