掇着姑娘去投二房那边。
他脸『色』晦暗了一瞬,旋即又换上一脸急『色』,快步走上前去,先往自己脸上打了个嘴巴:“属下办事不利,惹姑娘伤心了,该死该死!”
说完常随忙解释:“郡王刚带着郡王妃过了长廊,就吩咐属下来接姑娘,说不是有意把您落下,只是前房那儿事情『乱』,姑娘年纪又小,见了这种事不好。属下想着找个大夫帮您看看,多走几步吩咐人去传大夫,路上就耽误了些时辰。”
李惠儿听得半信半疑:“真的吗?”
“姑娘嗳,”常随笑的无奈:“真金都没有这么真的!”
李惠儿回想起分别时父亲的眼神,那么专注和深情,好像眼睛里就只有娘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真的是怕『乱』糟糟的一幕吓到自己,所以才叫人晚些再来接自己的吗?
她不知道。
但她明白难得糊涂,有些事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只是一个乡野长大、刚刚归家的女孩儿,即便这话是常随编的,她又能怎么样呢?
也只能当是真的。
李惠儿便涨红了脸,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感动道:“阿爹真好,你赶快带我回去吧!”说完,便站起身来。
常随恭敬的应了,目光不易察觉的在秋月秋兰身上扫过,走到前边去为她们领路。
……
白氏跟王氏送走了废世子一家三口,真觉是一地鸡『毛』,妯娌俩唏嘘了几句,便听外边有人匆忙前来报信儿。
白氏疲惫道:“不会又是大房那儿出事了吧?”
王氏叹一口气:“我也好累啊。”
外边仆婢入内传信,满脸惊诧,声音骇然:“郡王妃投井了!”
白氏:“哦。”
王氏:“呵。”
传话的:“……”
白氏:“死了吗?”
王氏:“没死就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