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长了教训,坐到母亲身边去,压低声音道:“我要是您,才不会一个人闷在佛堂里生闷气呢,我就装,装认错,装服输,我爷爷他老了,还能有几年活头?等那个老东西死了,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还能从坟里边爬出来收拾你?!”
谭氏吓了一跳:“可不敢胡说!”
“这是胡说吗?明明是实话!”
马宝珠咬紧牙根,感受到右侧牙槽处空空如也的感觉,恨声道:“明明阿爹才是嫡长子,明明阿爹才应该是继承人,可现在呢?二叔一家都骑到我们脖子上了!我跟哥哥受了那么多委屈,舅舅们也被人看不起,要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阿爹,谁还敢说三道四?!”
是啊。
谭氏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遭遇的变故,就觉心如刀绞。
假若丈夫才是吴王,他一声令下,谁敢漠视次子的『性』命攻城?
假若丈夫才是吴王,谁敢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到庵堂里边去修身养『性』?
假若丈夫才是吴王,宵小之辈岂敢闯到谭家去杀人?
以丈夫对自己的心意,他更加不会纳妾!
谭氏想到此处,也不禁被激起了几分权欲之心,转念一想,又气馁道:“我明白又能如何?局势如此,我又帮不上你阿爹,你大舅舅他……”
她难以启齿:“他跟白家兄弟也不可相提并论。”
“这跟我大舅舅没关系,您只管约束好大舅舅,老头子死之前叫他老老实实的就行了。”
马宝珠说:“我『奶』『奶』娘家兄弟也不成器,也碍不着她嫁给老头子,还稳坐大房位置,连生三个儿子啊!您是长房长媳,就该把管家的权力捏在手里,时不时的叫淮州女眷来说个话,不然收买人心的机会全叫我二婶抢去了,咱们亏也要亏死!”
谭氏一听这些便觉头大:“我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些……”
“那就让我来!”马宝珠一把握住母亲的手,眼底精光闪烁,野心十足:“叫阿爹找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