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柳氏端着汤碗,只觉那苦味儿直往自己鼻子里边钻,抵触的往后缩了缩脖子,询问道:“这是什么呀?”
嬷嬷笑:“这呀,是郡王特意吩咐人找的坐胎『药』。”
柳氏便涨红了脸,捏着鼻子,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
朱元璋既吩咐锦衣卫将谭老二扒皮,顺便将那二十万两银子拿回来,锦衣卫自不敢拖延,只是谭家兄弟向来是秤不离砣,极少分开,晚间又时常往青楼去饮酒作乐,人多眼杂,实在不好动手,便额外拖延了几日。
正巧这时候废世子被蔡先生所点醒,奋发图强之余,又下令约束谭氏兄弟,将这二人拘在府中不许外出,反倒给锦衣卫创造了机会。
废世子的人将谭家前后门把守住,谭家兄弟『插』翅难为,但这却难不倒锦衣卫,悄悄潜入进去将谭老二打晕,堵上嘴之后『摸』出刀来开始办事。
谭氏尚且没吃过什么苦,谭老二这个啃姐佬吃得苦更少,事情办到一半他就在剧痛之中惊醒,看清楚自己正在遭遇什么之后瞬间汗『毛』倒竖,屁滚『尿』流,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出息,不能一直昏『迷』到死。
这也不能怪他。
无论是谁,半夜忽然间被人打晕,醒来之后看见有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在帮自己扒皮,都做不到欣然接受。
可是太痛了!
真的太痛了!
指甲盖掀起来会痛,脚指头撞到桌子会痛,撕老皮结果拉起来一条肉会痛……
但是谭老二可以发誓,前三者加起来再乘以一百都不会有这么痛!
好痛好痛好痛!!!
人生的最后阶段,谭老二走得很不安宁。
办完事之后,锦衣卫揣上钱离开,不留下一丝痕迹。
没过多久,起夜的小厮发现不对了。
大晚上的,二老爷房里边怎么还亮着灯?
难道是之前侍奉的仆从忘记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