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跌坐在地,倚在墙上,久久不曾做声。
他知道蔡先生说的有道理。
可是他怎么能舍弃莲房?
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
大夫说莲房屡遭重创,身子早就虚透了,他作为丈夫,关心爱护她尚且来不及,哪里能主动给她最后一击?
但是眼下的局势……
废世子静下心来,暂且不去想妻子身上发生的事情,而是按照蔡先生所言,思考自己现下所遭遇的困境,逐一斟酌着应当如何处置才好。
起初他只是跌坐在地,想到一半,目光渐亮,也有了精神,便站起身来在书房中踱步,再到最后步速越来越快,废世子猛一击掌,信心满满的离开了书房。
都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若非蔡先生今日前来将自己点醒,却不知自己要错到什么境地去!
废世子振奋了精神,脸上神情反倒沉静下来,先去瞧过谭氏和马宝珠,见她们母女俩尚且昏睡未醒,嘱咐侍奉仆婢几句之后,便往废世孙房里去瞧他。
马华良的嘴被堵着,手也被捆在身后,侍从们倒不敢怠慢他,毕恭毕敬的将人放在塌上,只是就以这么个姿势而言,即便是放在龙椅上怕也不会有多舒服。
马华良涨红着一张脸,见父亲来了,口中呜呜做声,剧烈的扭动几下,示意他赶紧把自己放开。
废世子将仆从遣退,再三确定门外无人,合上门后亲自将长子腕上绳索解开,不等他撒野,便单刀直入道:“华良,你想活还是想死?是想带着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死吗?”
这话既直接,又犀利,宛若一把尖刀,径直刺穿马华良心脏。
他错愕至极,再一想自己此前一时激愤要做的事情,霎时间汗生脊背,面孔惨白。
废世子见他还未完全昏头,面『色』略微和缓几分,轻叹口气,抚着儿子肩膀,将近来诸事讲与他听:“我已经失你祖父之心,却不敢再往深渊下边儿去了,不是为着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