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留几分颜面吧!”
蔡先生冷笑一声,又道:“你膝下唯有华良一子,儿息单薄,吴王令你纳妾,开枝散叶,又有何错?你顾惜谭氏,坚决不肯,吴王又令你过继……我的乖乖,他倒一心为你想法子,意欲叫你坐稳世子之位,难得你如此痴蠢,到手的鸭子都要往外丢,现下如何?”
他的唾沫几乎要喷到废世子脸上了:“吴王令你纳妾的时候你不肯,道是当年与谭氏有白首之约,现下被废黜了世子之位,当年的白首之约就成了放屁?你自以为聪明,却不知是自作聪明!”
废世子愕然一瞬,坐直身体,正『色』道:“敢请先生教我!”
蔡先生脸上讥诮之意愈浓:“你意欲纳徐氏与柳氏为妾,一是想拉拢徐将军,二是想向吴王表态,有意再添子嗣,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好,只是有一点——吴王真的会像你预设的那样想吗?我儿当初将谭氏视如珍宝,甚至为她忤逆于我,现下为了权势,竟能将谭氏抛诸脑后,再纳新人讨好于我?你怕不是觉得寿数太长,想走走捷径!”
废世子听得汗流浃背,慌『乱』几瞬,咬牙道:“但求先生救我!”
十几载师生之情,蔡先生自是放不下这个弟子,故而听闻他近来窘境,便轻装简行往淮州来。
眼见他如此狼狈,憔悴疲乏至此,蔡先生叹一口气,徐徐道:“想要回天,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是不知你是否做得到了。”
废世子郑重其事道:“先生请讲。”
蔡先生紧紧盯着他,道:“一封休书送谭氏离府,终止同徐家和柳家的婚事,再去吴王面前请罪,陈述自己过失,若吴王不为所动,便跪伏于地,痛哭早逝的吴王妃。”
废世子听得意动,只是头一条……
他艰难道:“内子与我乃是结发夫妻,又曾为母亲守孝,我怎能在这时候抛弃她?”
蔡先生失望至极:“谭氏与你确是结发夫妻,但她可曾尽过一日妻子的职责?你说谭氏曾为吴王妃守孝,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