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不安?不曾想……罢了罢了,人都死了,又何必再说这些晦气事。”
说完,又恳求道:“杜女官在我左右,十分尽心,这些她原本是该回禀给母后的,只是被我拦住,方才未曾提及,还请父皇勿要怪罪于她。”
高祖颔首道:“你且宽心些吧,此事朕明白的。”
那时候清河公主并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多么荒唐的驸马,怎么可能为了几句口角以及早就被问罪的高家之事闹回宫中,将自己与驸马未曾圆房之事搅弄的人尽皆知?
她到底也只是凡间女子,又岂能未卜先知。
现下吕修贞既死,高祖心中着实去了一件心事,些许小事,自然无意见怪,倒是吕家那边……
他眉头皱起,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冷光:“如你所说,高氏之事,吕明敬之妻一直都知晓?”
清河公主道:“是,高氏被吕修贞接回吕家之后,便一直住在吕家。”
高祖淡淡应了一声,又道:“吕明敬可知晓此事?”
“不知。”清河公主敬重吕家家主人品,便格外多说一句:“吕大人端方君子,只是被妻儿蒙蔽,故而至此。”
高祖冷哼一声:“虽是君子,却也有失察之过。”
清河公主起身郑重行礼:“现下吕修贞已死,我怨气尽释,前世之事着实荒诞,传出去怕也无人肯信,此时吕修贞既死,实在不必再生他事,使得长安人心不稳,影响阿爹清名与皇家声誉,至于吕修贞之死,阿爹若有惩罚,女儿也绝无怨言。”
“我既是天子,若是连这么点事都处置不好,哪里还有颜面见你?且吕修贞之死又不曾泄露出去,自是无碍。”
高祖不禁叹息:“你这孩子,便是太懂事了,总不愿叫别人为你烦忧,吕家如此待你,尚且肯为他们说情。罢了罢了,起来吧。”
他揉了揉额头,思忖几瞬,终于定了主意:“吕修贞该死,他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吕明敬,虽然没掺和这些事,但也有失察之过,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