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搁在案上,寒声道:“着人去打听打听,看这里边有没有什么猫腻,驸马素日里只在公主府与吕家两处久留,若真是有什么事,也该是出在吕家,小心些,别惊动了旁人。”
杜女官谨慎道:“公主放心,奴婢有分寸的。”
略顿了顿,又道:“倘若咱们猜的事情为真,宫里边要不要透点风声过去?”
“透风声进宫做什么?我自己又不是料理不掉,”清河公主轻哼一声,闲闲道:“杀鸡焉用牛刀。”
……
杜女官既领了差事,自不敢怠慢,着人在吕家那儿盯了几天,很快便发觉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吕家家主不曾纳妾,膝下唯有二子,俱是吕夫人所出,现下长子外放,妻小不在京中,吕修贞又尚主做了驸马,按理说内宅中并没有怀孕妇人,为何小厨房里会专门熬制安胎药?
总不能是吕夫人老蚌怀珠,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吧?
既发现了几分端倪,再查下去就简单了。
吕家内宅之中人口简单,冷不丁多出个人来,自然扎眼,只是吕夫人知道高燕燕身份有异,不敢张扬,又兼之她是吕修贞没有名分的妾侍,碍于清河公主,更不敢叫人知道。
封口令下的严,侍奉高燕燕的人又少,杜女官着人几番打探,也只是知晓吕夫人院里有个年轻姑娘,安胎药是给她喝的,至于这姑娘是谁,怀的是谁的孩子,那就一无所知了。
清河公主晨起梳妆时听人说了此事,心下便是一阵腻歪。
吕家家主这些年都没纳妾,现下长孙都有了,总不能又老树开花想添几个人侍奉吧?
吕家长子外放在外,正妻有了身孕,不至于不敢声张,若是妾侍,更不会长途跋涉返回长安养胎,那姑娘腹中孩子到底是谁的,真是一清二楚。
她与吕修贞成婚不过四个月而已,想要检测出身孕,起码也得小两个月,成婚头一个月,吕修贞躲着她不愿圆房,甚至不惜染病,等到她发现其中内情、对他心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