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法度的跋扈公主有何两样?”
她站起身来,信手提了提臂间披帛,淡淡道:“我观此人绝非善类,驸马还是少跟他来往为好。”
这所谓的好友纯粹是吕修贞临时编造,那几句话则是他自己想说的,现下听清河公主如此评说,便如两记耳光狠狠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吕修贞心头生恨,不觉捏紧了拳头,无言半晌,方才勉强扯出个笑来,涩声道:“多谢公主提点。”
清河公主道:“但愿驸马这话是真心的。”说完也不看他,转身走了出去。
杜女官守在外边,见她出来,略微吃了一惊。
这时候夜色渐起,更深露重,她解下身上外裳给清河公主披上,关切道:“可是驸马有何不妥?公主出来,怎么也不多披件衣裳。”
清河公主站在廊下,便见月光流泻,夜色无边,凉意顺着脚踝慢慢爬上膝盖,也叫她燥热愤怒的心绪慢慢平稳下去。
该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
她以为驸马的冷漠与疏离是因为在这儿住不惯,是因他秉性如此、不善表达,她以为自己能焐热他,以为真心能换到真心,到最后却发现是在痴心妄想。
只因为所谓好友的几句话,他便疑心冷待自己至此。
成婚数日,结发之情,他竟不肯发一言相问,宁肯用那样冷漠而无情的态度疏远自己的妻子吗?
如此卑怯刻薄,岂是大丈夫之所为!
事已至此,以后又该如何呢?
回宫去告诉阿爹阿娘,叫他们为自己出气,让所有人都知道清河公主与驸马成婚数日都不曾圆房,夫妻关系冷淡?
还是说成婚不到一月便宣告和离,之后夫妻陌路?
她哪有颜面去开这个口!
杜女官见清河公主神色凄惘,一言不发,脸上不禁显露出几分忧色,伸手去抚她手背,更是一片冰凉。
她着实吃了一惊,焦急道:“公主,公主?您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