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起头来,妙目含情,注视着面前丰神俊朗的丈夫:“却不曾想多年之后,当初救下的少年竟成了我的夫君。”
吕修贞目光一寸寸自清河公主身上扫过,但见云鬓翠翘,肌肤丰润,通身皆是天家贵气,风华难掩,再回想起孤身在外、家破人亡的高燕燕,真觉得面前人如冢中枯骨,恶臭不堪,也无耻至极。
当年救自己的人是她吗?
她怎么能问心无愧的将功劳扣到自己身上,厚颜无耻的来向他表功?
若不是他早就见到了燕燕,听她说起当年旧事,今日只怕就被这毒妇糊弄过去了!
吕修贞心下厌恶之意大起,脸上却不显露,只放轻了声音,故作惊喜:“当初在崤山山脚下救我的小姑娘竟是公主?这当真是……”
说到此处,他目光迟疑,伪装出思忖的样子,踌躇道:“我记得临别之时,曾经将身上玉佩赠与那小姑娘……”
那时候栾正焕虽还未称帝,却也是一方诸侯,显赫不凡,苗皇后又非那种刻薄吝啬的主母,再有韩贤妃娘家贴补,清河公主自是锦衣玉食,通身富贵,压衣的玉佩没有三百也有九十,哪里会在意那一枚?
且她那时候年纪又小,不通情爱,根本不会刻意收藏起来,随便往腰间一系,下次替换的时候仆婢们自然而然的搁进装玉佩的盒子里,早不知道哪块儿是哪块儿了。
更不必说玉佩这东西系在腰上,难免有所磨损,样式久了、成色有损,说不定早就被束之高阁。
现下清河公主听他提起,不禁窘然:“我那时候年纪尚小,不谙男女之情,虽将玉佩收下,却不曾妥帖收起,而是同其余那些一般佩戴身上,这些年过去,早就辨认不出当初那一枚了,若非那日选婿见到,我怕都想不到此事……”
也就是找不到了?
这可真是巧了!
吕修贞心中讥诮之意更盛,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假做思绪模糊,迟疑着道:“我记得当时你仿佛不是一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