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二人沉默着用了早膳,启程往吕家去见吕修贞父母。
公主出降,身份不同寻常人家新妇,见了公婆是无需行礼的,即便如此,清河公主想着毕竟是夫君父母,未成婚前,吕夫人便待她甚厚,终究还是屈膝见礼,行了个家常礼节。
吕修贞冷眼旁观,只当她是在邀买人心,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吕夫人忙不迭将清河公主搀扶起来,连声道:“不可如此。”
见面礼都是早就备下的,两边互相送了,便落座寒暄。
吕修贞不耐在此多留,与父亲一道往前厅去说话,清河公主察觉到了新婚丈夫的疏离,难免觉得刺心,目送他挺拔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神情微露怅然。
吕夫人见状,便极亲厚的握住她手,温声道:“修贞他打小就是这个样子,面冷心热,心里有多在乎你,嘴上都是不说的,公主别生他的气。”
清河公主略略宽心了些:“不会的。”
吕夫人又温和问了许多,问她初离宫中是否觉得不适,又问吕家这边的仆婢有没有不顺心的,如若是有,便告知于她,统统打发了出去,最后又令人取了一双玉镯来,亲自戴在她腕上:“这是我当年出嫁时,我母亲赠与我的,通体暖玉雕成,最能温养身子……”
清河公主见婆母这般看重爱护自己,实在动容,起身要谢,手臂便被吕夫人拉住了:“都是自家人,客气些什么?”
这话说完,又落下泪来:“儿子都是想往外飞的,巴不得离你千里远呢,可女儿不一样,真真正正是体贴娘心。我一直就盼着有个女儿,到底也没生出来,好容易有两个儿子,长子外放在外,修贞又被陛下选中尚主,等闲不得回来,好在公主温柔贤淑,这样善体人心,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真比多了个女儿还叫我高兴!”
清河公主听她说的这般掏心掏肺,如何能不感激,笑言道:“您若是不嫌弃,我与驸马得了空便回来看您。”
吕夫人垂泪道:“嫡亲的儿子和儿媳妇,我有什么好嫌弃的?别说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