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大道，
巴士底广场。
葱郁的椴树上，缠绕着一条细小鸟蛇。它挥了挥翅膀，由蚯蚓迅速胀大，变成蟒蛇粗细。
扁平的嘴巴探了出来，那是一只黑脑袋。
嗅嗅摇头晃脑，一半身子在空气里飞扬，一半身子在鸟蛇嘴里安详。
它警惕环顾一圈，放松下来，慢慢耷拉着眼皮。
只过了五秒，就困意朦胧。
它越来越放松，一股浊气从上而下疯狂倾泻而出……鸟蛇睁大眼睛，狠狠打了个喷嚏，将恶臭的嗅嗅吐了出去。
嗅嗅撞在树枝上，摸了摸脑袋，又甩干身上的口水，终于彻底清醒。
它从肚袋里掏出一块金表，痴迷地瞅了一分钟，内心下了很大决心、做了无数挣扎，才恋恋不舍地放在树干上。
它敲了敲金表的表带，很快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谢谢你，这是给你的小费！”
威廉掏出一个不值钱的特大玻璃球，慷慨地丢给了嗅嗅。
“这可是南非水钻，英国女王挂在她王冠上的那种，千万好好珍藏，别被任何人发现。”
嗅嗅点头，连忙放在自己肚袋里，它嘴里发出噜噜的幸福声，同时甩着小尾巴，频率之高，好像电动小马达。
它好想离开纽特那个抠门的老头！如果他出不了狱就好了。
“我们到目的地了。”威廉透过树荫，瞥了一眼远处的广场。
巴士底广场中央的铜柱，十分醒目。
威廉又看向赫敏，轻笑道：
“赫敏，你有没有考虑去当演员啊，你刚刚的即兴表演真精彩。”
“你也不赖啊。”赫敏俏皮地眨眨眼。“可以在我电影里，给我当男主角了。”
在阿帕奇关门的那一瞬间，赫敏瞥见壁炉里的绿色火焰。那是飞路粉的特有状态。
她又环视一圈，看见对面睡觉的乘客，放在椅子上的报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