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现在有了新的习惯。
他每次睡醒都会第一时间来到三楼,看那些人被治疗的过程。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明明在几天以前,他看到这些人的惨叫,心里都会不忍,甚至隐隐的抽搐,乃至产生负罪感。
他甚至想过,也许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母,或许现在就是其中的一个。
但几天时间下俩,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今天他来到这里,看到第一批被治疗者开始喊叫,甚至有一种疏离感。
感觉这些人……不像人。
他们仿佛是被流水线加工的某种动物,类似烤鸭店的鸭子,屠宰场的鸡。
陈晨看过杀鸡杀鸭,过年时家里杀鸡的时候,都是让他按住鸡不让它们挣扎的。
在喉咙上割上一刀不大的伤口,鲜血一滴滴的流下汇聚到碗里,这样鸡血就不会浪费。
临死的鸡拼命挣扎,最终完全没有动静。
眼前的这些人,很多人的面孔陈晨已经记得了。
他们很多人生理上的特征,已经被杨医生,还有他们这些保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有些人的恐惧感,以及对电击的反应比较敏感,往往几分钟就会彻底进入瘫痪状态——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咬着牙默默的承受着折磨。
有钱的基本上都主动交了钱,没钱的继续咬牙。
甚至老古他们好几个保安每天都会拿这些人的反应来赌博,因为的确有些意识置换者还是硬骨头,比较能挺。
但事实证明意志在已经屈服过无数次的肉体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见到过一个人,能完整的接受完整个半个小时的“治疗”过程,而依然坚持反抗的。
所有人接受过治疗的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只阉鸡。
可能接下来一天时间里都会耷拉着脑袋,不说一句话。
而其他没有轮到,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