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屋檐底下都呆着。
大概先查了一下数量,来的这一波人有四十多个,也就是现在过年,再加上外面戒严,所以很多劳力还没出去打工。
大部分人出来一部分固然是因为热心,毕竟田光荣是村上唯一的一名医生,在村里带了几十年了,以前是赤脚医生,现在开一个卫生所。跟村里人人缘也比较好,大部分留守的老人都认识。
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乡下实在是太闲了,突然说可能有点事,大家也出来凑凑热闹。
结果还真的有热闹凑了。
四十多个人,基本上之前就是几个人几个人一起的,简单问一下,有不在场证明的,很多人都清理出来了。
最后剩下了十几个,都说自己是单独在家里的,听到外面有人喊才出来。
十几个人又大概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看见血迹。
又借着挨个录了指纹,照片直接传网上——但问题也是一样,这里的速度实在是太慢。
而田医生这里的wifi,好像还真没人注意过密码是多少。
录指纹的时候,陈晨已经注意到对方开始紧张了。
这个时候他自己已经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基本上没有多少生命危险了。因为警察和挨个审问的过程,他已经不知不觉脱离了对方的控制。
但另一种担心又出现了——他害怕警察知道他是意识置换者。
这里是凶案现场,按照现在的戒严规定,如果他被认定为凶手,可以被警察当场击毙。
他看了一眼对方,对方也朝着陈晨看过来。
但他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凶狠,只有惶然和不安,也许还有后悔。
如果他不贪图自己那剩下的2000万,如果他简单直接点,一刀杀了自己,直接出村。
也许现在他已经在出村的路上,可能随便找一个路边的小店,随便找个机会打个瞌睡,睡一觉,就能逃离危险。
但是现在,因为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