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陌生的道路,毫无目的的走着。
雨幕中他只能看见稀疏的农村小楼,还有远方一望无际,已经被收割过的大片田地。
说实话,陈晨已经开始怀念自己那个肝癌晚期的身份了。
起码那个时候他招招手,随便拦下一辆车,去医院就能止住疼痛。
而在这里……
前面似乎有一个红十字。
那是村上的卫生所。
他带着希望走过去,惊喜的发现大门是开着的。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门口,对着雨幕抽烟。
“医生!”他离着老远就喊,“有安眠药吗?”
医生对着他摆摆手,没说一句话。
他走上前去,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对方手里拿着一把裁纸刀,刀上有血,正在往下滴。
再看看白大褂上面,也是喷溅的血迹。
对方笑嘻嘻的看着陈晨,陈晨只觉得全身仿佛没穿雨衣,被雨水完全浸泡湿透了。
“老大爷,刚才你问我什么?要什么药?”
对方把裁纸刀的刀口收起来又推出来,发出格拉拉的声音。
陈晨勉强笑了一下:“大家都是换过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一边说着话,陈晨一边小心翼翼的退后,试图退回到雨幕中。
但对方完全没有在意这雨,径直就走了过来:“你也说了,大家都是换过来的,兄弟,你要是不是换过来的,只是个老头,我放了也就放了,可你既然是换过来的,那我们就要说道说道了。”
对方直接扑了过来,两只手一用力,就把他两只手往身后一扭,很熟练的按住了。然后就一只手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进了卫生所。
陈晨注意到,原来的医生,已经躺在了在所里的一张病床上,鲜红色的血流了一地,他甚至还没有咽气,一只手捂着脖子的伤口,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晨看。
陈晨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