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把中间的灯泡拧松了呢?”高成笑道,“只要拉一次房里的灯就灭了。”
“这……”
“要证据的话也有,”高成拿出橱柜里的《钓鱼入门》道,“我已经看过了,这栋屋子里几乎所有房间里的吊灯拉线,打的结都是钓丝结,宽人先生的太太当初会买这本书,应该就是为了学这种打结方法,因为用普通方法给拉绳打结很容易脱落……
“可是,有一间卧室的绳结却不是钓丝结,而是简单的打了个死结……对,就是那个灯绳短了一截的严夫先生卧室。”
高成看向沉默的明石宽人:“恐怕是因为解不开钓丝结,所以用剪刀剪断了,毕竟不剪断的话就没办法用来绑住严夫先生双手,至于最后接回去的时候打了个死结,是因为打结的人不会钓丝结吧?”
毛利大叔身形僵住,瞪眼紧紧看向不说话的明石宽人:“真的是这样吗,宽人先生?所以你才会让小兰去收餐具,还特地说灯亮着就回来?!”
高成把《钓鱼入门》放到明石宽人面前:“如果我们没有刚好过来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明石宽人怔怔看向面前的书本,手指颤抖地摸了摸封皮:“就算你们不来我也打算在今天结束爸爸的生命,因为今天是我妻子的忌日,三年前的今天,我妻子就是倒在了这边森林里,遇上山洪死去的……
“那是我因为工作开车去东京的一个雨天,爸爸突然把因为感冒在休息的她叫起来,说自己想吃松茸饭,明明拒绝就可以了,我是我妻子她硬是撑着身体去三公里外的超市,回来的路上就那样倒在路上……”
明石宽人哽咽地拽起《钓鱼入门》。
“在妻子葬礼的第二天,不知道我在后面的爸爸一个人对着佛坛自言自语……‘孩子他妈,那个终于坏掉了,下次还想要个能够长命的,就像宽人一样结实的玩具’……
“在这以前,我一直相信他,就算向我提那么多任性要求,也是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