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衣服,还算齐整,也就不管了,让闵敬悄悄带人进来,见家庭医生取出了针管,她帮霍云深翻过身,让他面对自己,轻柔搂住。
霍云深得到她的善待,全身绷着的肌肉逐渐缓解,警惕性也弱了。
家庭医生终于得以机会近身。
言卿解开他衣领,露出上臂,她说不上理由,眼尾忽然湿润。
他那么依赖她,信任她。
她抚着霍云深的头,让他靠在自己颈窝里,小小声安慰:“没事,不会疼的,睡一觉就好了。”
针扎进去,混了镇定的退烧药让霍云深的眼帘彻底合紧。
等人都退出去,言卿拥着他发呆,听到他含糊地说:“疼。”
“哪疼?”她担心,“手臂吗?还是别的地方?”
霍云深不清醒地缓缓抬起手,抵在胸口上,不再出声了。
言卿在夜里静了许久,无助地低下头,唇轻轻落在他嘴角。
他说,他心里疼。
到了后半夜,言卿才从霍云深的臂弯里钻出来,看到闵敬几个小时前给她的留言:“深哥最近脾气很燥,身边没人敢靠近他,他已经病了好几天了,一开始还不算严重,但抗拒吃药,把家庭医生吓得门都不敢进,谁也管不了他,结果拖到现在弄这么严重,他今天实在没法久站,才让我去接你的。”
“至于你那个队友的东家,丑闻是深哥授意曝光的,他之前一直想等你主动回来,等不到,才用了点办法,只是想让你回家而已,你别怪他,你队友的相关合约早就做好了,会签她的。”
“还有,夜里最好再给他喂一遍药巩固,免得再烧。”
言卿看前面,还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到了最后这句,别的都不重要了。
她起身见到床头桌上有准备好的冲剂,调好了一点点用小勺照顾霍云深喝下,把碗放回去时,注意到下面的抽屉开着一些。
这间不是她睡的卧室,是霍云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