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对一个被爱人丢下的男人发脾气,耐心地第三次重申:“我不是云卿,我是另外一个人,今晚之前跟你素未谋面,你懂了吗?”
霍云深仿佛听不到,手指移到她脖颈边,慢慢扣住她的下颚,逼她正视他。
“我不相信你不在了……可法院白纸黑字对我宣告你的死讯,我们一起养的猫,从你走后就一直生病,上星期它闭了眼,我找遍宠物医院,没有一个人能救活它,我过去最恨它霸占你,从来不碰它,但那天……我抱着它,把它埋在了你最喜欢的小山坡上。”
他每说一句,言卿心底就苦一分,愣愣注视着他,忘记争辩。
霍云深的嗓子里布满砂砾,字字搅得人发疼。
“三天前,我梦到你,你跟我说,云深,别找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云卿了,”他嘴角翘起,瞳中聚集的水汽却滴到言卿脸上,“我就想,你是来跟我告别的,那猫是去找你了,它知道你在哪,我不能落在它后面,卿卿是我的,哪怕死,
我也不会放开!”
言卿胸腔里抽得酸痛,不自觉攥紧手。
霍云深的五指收拢,把她控制在手心里,哑声低吼:“你当初说过,不管以后谁先走,另一个跳下那座桥,就能归到一处去!我站上去了,是你亲手把我拉下来的,现在又来告诉我,你不是云卿?!”
他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她颈侧一块樱桃大小的浅粉痕迹:“这是云卿为我留下的!你还敢说你不是她!”
言卿耳中鸣响。
原来霍云深不是听不懂,是根本就没打算听懂,他心细眼厉,会注意到她一块疤根本不稀奇,但随口拿它做文章,非说是属于云卿的,她彻底忍不下去了。
这不是饮鸩止渴吗?一味欺骗自己能有什么用!没法沟通!
言卿暗暗蓄足了力,趁他不备一把推开,手忙脚乱跳下床,捡起枕头当武器对准他:“霍云深,你思念她是你的事!别拿无关的人发泄!你马上让门外的人撤走,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