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弯,你还是慢慢跪着吧。”陈六合毫不留恋的摆摆手。
“这牛逼吹的我不服!”赵如龙不甘心的吼道。
“不服可以撞墙、自虐甚至自杀,都随意,不过有一点咱可说清楚了,这里管死不管埋。”陈六合头也没回的走进了房间。
整个院子变得寂静了下来,只有知了和蛐蛐的低鸣声。
赵如龙望了望漆黑的四周,有些害怕,但他仍旧跪着没有起身,脸上有着一抹令人心疼的倔强。
他双腿都麻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已经困了,但他还是坚持跪着,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
他的脑袋中一直在回放着老师的那句话,没有人可以随便犯错,错了,就是错了!
沈清舞卧室的灯,还亮着,并且一直亮到了天边多出了第一缕晨光。
而赵如龙,真的就这么一直跪着,不曾有半下起身,他的双腿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他困得已经不行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跪着睡着了。
等陈六合第二天大早在苏小白的呼噜声中起来的时候,赵如龙依旧跪在那个位置,一动不曾动过。
走出房门,赫然就看到院子里,除了小身板尽显凄凉的赵如龙外,还看到了穿戴整齐的沈清舞坐在轮椅上看着东方日出。
“呵呵,挺好,至少他的韧性让我刮目相看。”陈六合来到沈清舞身旁,轻笑着说道,赵如龙脑袋悬空,一顿一顿的,陷入半睡半醒的迷糊之间。
看着沈清舞那张白皙的面孔上多少有一丝倦意,陈六合有些心疼:“你狠心让他跪了一宿,你自己却在房内看了一宿,不忍心为什么还这么执着?”
沈清舞抬头看了陈六合一眼,轻声道:“既然身为人师,我不想误人子弟,教他读书,亦要教他做人。”
“这小子,能认你当老师,真是天大的福缘。”陈六合轻声说道:“他虽然跪了一夜,但他得到的,却足够让老赵家半夜睡梦中笑醒。”
这是一种认可,是陈六合对赵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