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时,他在乱军中被砍断了一条腿,重伤未愈,不便远行,是以才写了手书。”
公西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位军师贵姓?”
“在下姓秦。”
“何方出身?听口音不似霞州人吧。”
绿袍太监挑着眉道:“公西将军,您若当真爱这般操心,京中有的是闲差,何苦千里迢迢拖累咱家办事的进度?”
公西宰一脸郁怒,自他在魏国受伤以来,朱明久久不愿册封他的副将,明示暗示之下,想把军权收到他手里,虽然高官厚禄地待着他,却并不给实权,还派了太监做监军来。
“你可是在质疑老夫无能为国效力?”
“咱家可不敢,只是听令办事罢了,陛下的命令就是接收三江会的义军充实军务。”绿袍太监面色复又和缓了下来,对裴谦和梁斩道,“二位放心,我主招贤纳士不拘出身,二位带着诚意前来,往后高官厚禄不在话下。只是咱家还有一事,是我主的嘱托,请三江会务必照办。”
“是什么事?还请公公说来。”
“其实也是一件小事。”绿袍太监面露笑容,道,“听说,秦姝现下正在三江会当中,各地英杰也正是奔着三江会敢在魏都当众掳走秦姝的壮举,这才特来投奔。”
裴谦嘴角一抽,心里早将那贼心不死的朱明剁作十七八块。但他毕竟嘴上还不敢误了大计,正要周旋拖延一番,就见旁边的梁斩怒道。
“尔燕人敢肖想洒家的老母?!”
他尺高的身躯本就压迫感极强,此时一吼,脚底下的码头木板都震了三震。
绿袍太监一噎,道:“副寨主这是……”
梁斩大声道:“洒家已认了秦夫人做义母,寨中一百多位兄弟也一道认了,尔燕人想做我等义父,没有称霸天下的盖世武功,休想服众!”
绿袍太监脸色一青,本以之前那“三江老太君”的名头是说着玩的,一个女人罢了,他们要讨,这区区三江会匪寨岂能不给,没想到对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