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论事。”
例行的冬季各地雨雪、大江冰凌、来年春耕布计等报完之后,高太监将盘子上的卷轴一一展露而出。
闻人清钟放眼望去,从左到右,主要有三件正事
其一,因太后供养修佛,新收一义女,封为泉陵郡主,为太后颐养天年;
其二,刑部、大理寺查秦啸叛国案月底会审;
其三,北燕朝中已定下消息,正在拟国书,意欲求娶秦姝为后。
从第一条起,就有大臣频频皱眉,正想例行驳一驳这不晓得哪里来的义女就能封为郡主,就马上被第三条打了眼。
来文渊阁之前是风闻,来了之后才确定这事是真的。
“诸同侪以为如何?”乐修篁只说了这一句话,便饮茶不语。
这三件事中,前两件事,一个只是封了个郡主,另一个大多数人都觉得注定翻不了案,唯独最后一个,却是值得一论。
只不过,眼下谁都晓得秦不语是丞相乐修篁保下的,也瞧不清这位丞相心意如何,一时竟无人敢发言。
闻人清钟又暗叹了一声夏洛荻这天人之胎流得巧,放一个乐相在这里,直接耳根清净,等扯完了他再现身就好得多。
“乐相,下官以为,此事可行。”便有一个都察院的愣头青出列,道,“下官是三法司之一,虽未参与审理秦家叛国一案,却也晓得民意难违。如今那秦姝身上是非不清,长留我大魏之中,必会闹得人心惶惶,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桩麻烦送去北燕,也算是两全其美。”
李太师摇了摇头,道:“乐公,此事不妥。我朝自中兴以来,上下一心图强,为的便是有朝一日令神州一统,一雪先朝之耻。若答应了北燕,难免让天下人有所联想到前朝时献女乞降之事,陛下英雄了得,岂能因此事声名受累?”
“太师此言差矣。”在座阁老中的贺公道,“据老夫所知,秦国公一案历时久远,相关之人几乎皆为先帝所处斩,其余也死于战乱之中。刑部上下如今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