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误了。”
“世道颠簸,恶孽孳生。”乐修篁对着秦不语道,“不语,你在此处稍待,老夫去去便回。”
秦不语点点头,乐相对她和夏洛荻来说就如同父亲一般,自不会不听。
待兰少卿和乐相一走,裴谦连忙起来把凳子搬过去让秦不语坐:“不语,你来这地方做什么,别叫这些凶犯吓了你。”
“裴大人。”刚打完几鞭子的牢头武叔幽幽道,“衙内被夏大人关押在这儿的头一个月,夫人天天来这儿送饭,对天牢里的情形可比你熟,倒是裴大人您,这案子交给我们大理寺的主簿也能结案,不回你们刑部去,天天往我们这衙门跑做什么。”
“我们家老尚书去户部上任补缺了,新调来的那个姓薄的尚书说什么仁君治世不好杀生,好几个本该处斩的重犯一拖两拖的都过秋了。这案子现在真下发到刑部去执刑,他少说要磨过冬才给问斩,年后的事就又不好说了。”
刑部负责派监斩官执刑问斩,薄尚书上任以来所有的案子都拖拖拉拉的,有风闻是重犯家人在给他使钱拖延,只不过抓不到把柄罢了。
裴谦这一阵子也被上官恶心到了,为了确保执法到底,只能亲自来大理寺接洽笔录。
秦不语先是看了看那犯人,接着又望了一眼裴谦正在做的笔录,比了个手势问这是在逼供什么。
“这个啊。”裴谦解释道,“那天此人杀妹子换钱的事你也晓得了,另外通过他常光顾的赌场,还查出他从前抵押的财物不是他本人的,而是他当年在韩王手下做乱军时搜刮同僚所得。”
秦不语摇摇头,像是不太明白。
裴谦见秦不语疑惑,心想也不是什么机密案子,反正到时候要张榜昭告的,便道:“此人做韩王手下兵卒时随同出去执行军令,一个队的人包括军官都死于路上的驿站,尸体都被烧了,他怕被治罪就装成乞丐流亡,我便是在挖他之前同队的乱军是怎么死的。”
“呸!”缓过一口气的仇老六大抬起头对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