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低声道:“先朝时种种,如今俱如尘埃,陛下现今不必太挂心。”
“彼时东海洪灾,灵州大旱,朝廷都说无钱赈灾,却都败在了这玉珠瓦砾上。在那些人眼里,到底人命千万,都比不上他们一时享乐。”封琰说完,便见夏洛荻眼眸明亮得看着他,道:“……我说的不对?”
夏洛荻敛起眸光,道:“历朝历代中得天下者,能不为表象声色所惑者寥寥,从前是妾苛待陛下了。”
……她说什么?
封琰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夏洛荻是在为她从前骂圣的事服软,一时间甚至有些无措。
夏洛荻环顾了一圈,对身后跟着的工匠总管道:“此地是旧宫,处处逾制,怕是仿造不得,且让匠人们歇了吧,我们随意转转便是。”
她说完,自然而然地牵起封琰的手,往藏珠殿深处走去。
封琰绷着个脸,心里却是早已半晕不晕的了,看了看夏洛荻的背影,又顺着手臂看到二人交握的手上。
她好像并不忌讳他手心里那道虬结的伤疤,微凉的掌心贴得很紧,像是要故意感受他的脉搏一样。
“陛下,那日的黑衣人审得如何了?”夏洛荻随口问道。
“自称是受雇办事,口供上百般遮掩,暗示是宫中受命,遍查内监名录,却找不到对应之人。”
夏洛荻“唔”了一声,道:“却也在意料之中。”
封琰:“怎么说?”
夏洛荻道:“那群黑衣人衣着华丽,刻意打扮了才来行刺,处处想让人按着头往宫里想,但陛下和后妃根本没有理由追杀一个韩氏,那背后之人想引导我们去怀疑太后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但这不能说明太后就与此事无关,也许反倒是关系匪浅也说不定。”
“那你今日去见母后,也是为了……”
夏洛荻停下步子,抬头看向眼前的偏厅,在偏厅的正上方,挂着一面紫檀木方匾,上书四字。
“贤明有文。”
空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