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个例,两个就不能算了……甚至可以合理推测,那些黑衣人可能都是宫里带来的。
如果是太后派的内监追杀废后,这也算说得通。
封琰回忆起韩氏的形貌气度,皱眉道:“那韩氏不像是前朝废后。”
“做过人上人,又岂会甘心屈居于一介官宦之家做妾,何况别庄之中,大到庭院格局,小到屋内摆件,处处都透着宫里的讲究……皇后之尊岂会学这个。”
封琰又道:“说说你的看法。”
堂前宫灯幽微,照得夏洛荻一双眸子微微发亮。
“如果说,当年那五个匠人,是从宫中得到了某样东西,或某个人的口信,得知前往石榴河上,能凭借那样东西与韩氏换取大量好处,陛下是不是觉得这桩案子就合理了许多。”
“……难为你在这一盘散沙的案子里捞出这么个线索。”封琰打量了一遍夏洛荻,道,“所以你在韩氏的机关盒里拿到了什么东西。”
夏洛荻干脆道:“请陛下恕罪,我不能给陛下看。”
封琰最见不得她这副卖关子的德性,道:“我便是想看你能拦得住我?”
夏洛荻凝视着他,道:“陛下是圣明君子,还请自重。”
封琰:“……”
他视线往下挪了一点,这才发现夏洛荻胸口的衣料下面微微凸起了一块,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这女人是不是防得太直白了,他也没那个想法。
好吧也有一点。
……算了,还挺多的。
“你……”封琰的思绪不免又飞到了昨天晚上的梦境那里,颈侧又隐隐发痒起来,“你昨晚,睡得好吗?”
夏洛荻眨了一下眼睛,抱着她的山药棍,道:“妾通宵未眠,陛下不是知道的么,倒是陛下……中间小睡了一个时辰,妾未敢相扰。”
封琰发现她每次眨了一下眼睛再说出来的都是糊弄话,心里便像是烧着一膛躁火似的。
“你真没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