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也正准备走,又听封琰道。
“王卿留下。”
他只能苦哈哈地看着同僚们点头哈腰地退出去,一把拽住也想一同溜出去的王霸蛮,老实跪好:“请陛下赐罪。”
“姑且记着。”封琰问道,“几日前,笼花里那家韩氏酒肆也是你家的产业?烧酒肆的也同今日来的是一拨人马?”
“啊这……”王尚书脸色发白,“陛下容禀,臣是收了个妾室韩氏,因她行商手腕了得,嫁妆又颇丰,故而将家里的部分产业交给她打理,那伙歹人,说是要抢韩氏传家宝,纠缠不休,且纵火烧杀,臣日前已报至兵马司与刑部处置,没想到这伙歹徒穷凶极恶,竟还找到这里来。”
言罢,他擦了擦汗,道:“这案子本是裴侍郎负责的,若非他拖延办案,岂有今日冒犯圣驾之事。”
说得好。
夏洛荻心想这话得如实转达到裴谦那儿,也让他学学官场里上眼药的技巧。
“当真只为图财?”
王尚书道:“听我那妾室韩氏说,是为图她的嫁妆。”
他说完,又觉气氛不对,尤其是看到夏洛荻的神色,又紧张道:“不知,这贱妾可有不妥?”
夏洛荻挂上一脸微笑,拿出一个油纸包,道:“那贼人要抢的便是此物,适才场面混乱,我捡到后未曾来得及还给韩娘子,还请王尚书请她出来。”
王尚书眼皮子一跳,觉得里面的故事不简单,旁边的王霸蛮正跪得腿酸,闻言主动道:“娘娘,不妨让我去跑这个腿?”
“劳烦公子。”
好耶。
王霸蛮其实偷偷摸摸地看了夏洛荻老久,老爹们没敢指名道姓,他也根本就没认出来这就是大理寺那夏阎王,只觉得是个光风霁月的佳人,若是眉眼再柔和些,便与秦夫人有几分相似了,是以亲切感油然而生,她一点头,也不管老爹的眼睛瞪如铜铃,一溜烟地就跑出去了。
一出门,王霸蛮就听见大门的方向有一阵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