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找一找当年五人船上的暗倡韩氏。”
当年大理寺查抄完花柳之地时,那些风尘女子都被勒令回家,无家无户的,也都被送到城郊的染织坊、食肆等地去做工。
封琰总是想起夏洛荻对于查案那种非同一般的狂热,有时候甚至有些疯疯癫癫。
便是如上回的案子,交给刑部也不是可以,但此事涉及崔太后。
严格来说,崔太后在前朝的宫斗中算是失败的,最后落得个打断双腿扔在庙庵里等死的地步,若不是儿子夺位成功,她只怕都活不下了。
是以曾经生杀予夺的崔贵妃,如今一心礼佛,莫说前朝纷争,连后宫的事都很少置喙。
可到底都已是前朝的事了,再翻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可以将此事交给裴谦。”封琰道。“他才离开文渊阁不久,我让高昇把人找回来。”
门外的高太监得令,立马溜出去追裴侍郎了。
文渊阁里彻底安静了,夏洛荻还想说点什么,刚一张口嘴里就被封琰塞了块月饼。
封琰道:“手。”
夏洛荻一双手被纱布密密实实地包裹起,一股浓浓的药香从手上散发出来。
她早该金尊玉贵地被奉养起来了,磋磨这么多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双分明该抚琴品茗的手,每日里拭血辨尸,熬成这么个样子。
“有句话,我一直没有问。”封琰蹲坐在她膝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当年是什么缘由进了乐相门下?”
夏洛荻叼着月饼,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想抬一抬手,又被封琰按下。
“你的旧事,如果难以启齿就不必详说,我来问,你点头,或摇头便是。”
夏洛荻垂眸点了点头。
封琰感到她的手臂没那么僵硬了,便问道:“你入乐相门下,是为仇?”
夏洛荻沉默了两息,点了点头。
“来到我身边,是有所求?”
点头。